初次對決，季知南雖然沒有輸，但也絕對沒占上什麽便宜。

只見女人的薄唇懶懶勾起，開口：“起來了？過來坐。”

這定力，這氣勢，像極了來自正室的大度。

旁邊何管家哆哆嗦嗦，明顯是緊張的。

發現了何管家的情緒，季知南斂了斂眸子，沈默幾秒，然後擡腿走向餐廳。

拉開女人對面的椅子坐在，直直對上她的眼睛。

女人非常優雅，一舉一動充斥著貴族的貴氣。

像極了這幢房子的主人，她對女傭使了個眼色：“給這位小姐上早餐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女傭不敢耽擱，趕緊去拿。

很快季知南面前出現一份和女人一模一樣的早餐。

女人抿唇喝了一口牛奶，見季知南身邊空空，俊眉一攏。

“連牛奶都不倒，罰。”

雲淡風輕的一句讓本就瑟瑟發抖的女傭直接跪在了地上，不敢解釋。

她親自拿了一個幹凈的杯子，為季知南倒了一杯牛奶，然後遞過去。

“謝……”

季知南言謝，伸手去接，可還沒碰到，女人突然勾起唇角，直接松了手。

好在季知南反應的快在丟臉之前立刻接住杯子，當著女人的面喝了一口牛奶，然後開口：“謝謝。”

“哈。”女人收回自己漂亮的手，重新拿起刀叉，開始優雅進餐。

將一塊鵝肝塞進嘴裏，她小幅度嚼著，手上還在切雞蛋。

“聽說你是顧亦北的女朋友？”

終究是女人先挑起了戰爭。

季知南握著刀叉的手一頓，回答的絕對：“我是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女人笑了，臉上的嘲諷毫不掩飾：“你了解他嗎？”

“你知道他的生活習慣嗎？”

“你知道他的家庭嗎？”

“你覺得你真的配得上他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四個問題直接堵住了季知南。

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，女人唇邊的諷刺更深，將一塊雞蛋咬進嘴裏。

“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天和地是有距離的，就像這一盤豐盛的早餐，有的人會優雅的用刀叉品嘗，但有的人則是用筷子胡吃海塞。一個是享受生活，一個是為了生活，他們之間永遠有一條翻不過的山，這就是距離。”

女人盯著季知南的臉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很明顯，你和顧亦北之間就隔著一座山。而你，很難翻山越嶺來到我們的世界。”

“……”季知南垂眸，手上的刀子劃著盤子裏的雞蛋。

對於女人的話，她沒有回答。

因為女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。

有錢人分為三類：暴發戶，豪門，世家。

世家是豪門，但豪門不一定是世家。

只要有錢，誰都可以成為豪門，但是世家和豪門也是天和地的差別。

季知南一早就知道顧亦北絕不是普通的豪門少爺，就算她是季家小姐，她和顧亦北也是天和地的的距離。

見季知南沈默不語，女人盯了她好久，眼底的失望一轉即逝，她搖了搖頭。

下一刻，只見季知南擡頭看著她。

“或許你說的的確很對。”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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